烂的脖子,把药水扔给我。
我慢了一步,玻璃瓶就摔在地上,药水淌了一地。
“不许去找医生,你只配用脏东西。”
在傅家乃至京圈,她就是天,说我不能找医生,医生就不会看我一眼。
我半跪在地上,用沾着黑泥的手涂抹药水。
抬眼就看到傅如霜温柔地帮江庭舟消毒双手。
“傅如霜,我要离开傅家了。”
九岁的傅如霜说要给我一个家,但是现在家没了,我也该告别了。
傅如霜把江庭舟的手擦干净,轻吻他的指尖。
表情几乎没变。
“你再说一次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说,你和阿舟少爷要结婚了,而我只不过是外人,应该和那九十八个候选人一样离开。”
“傅如霜,我这不是请求,是通知。”
“通知?!”傅如霜并未察觉自己语调变了。
“宋谦,你那个植物人爸爸,是打算放弃治疗了吗?”
她用近乎威胁的语气和我说话。
我身体一僵,那些来自前世记忆让我浑身颤抖。
她曾投入我的怀中,又用冰冷的手把我推入棺材。
可惜傅如霜再霸道,也想不到我很快就要嫁人。
以前要好时,和傅如霜闹别扭,我都用离开傅家威胁她服软。